这下别说瑶姬尔康手震惊脸了,其余无家可归的姑娘们本来正在哭哭啼啼,一下子嗓子里好似按了暂停键一样没了后续。
“我有要事禀报,事关王府存亡,请王爷和管家找个妥善的地方容我将证据呈上来。”钟萸起身再拜,头磕在地上很快就透出血色来。
疼死了。
“这里很安全,你可以说了。”秦王看她神情惶恐不似作假,和管家带着她一同来到书房。
“王爷请看。我不知道我爹在外头还打着王爷的名义做下了许多犯禁的事,追究起来可是要株连的大罪!爹娘虽然待我不好,但弟妹还小,稚子何辜?求王爷看在我在府里安分守己的份上救救他们吧!”钟萸抬起眼泪淋漓的脸,从宽松的袖袍里取出一封信。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管家接过信检查一番,发现除了纸张没有其他东西才递给秦王,趁他看信的功夫问道。
“我爹本就不看重我,我娘是后娘,一家人都指望我能得到您的宠爱护着家里周全,这下要是我被送回家下次还不知道要被送到哪家去。我已对婚嫁无望,实在不想再被当成护身符交换给别家,此事了结后求王爷赐我一个新身份让我能独自生活!”
秦王本来还以为钟倩这个女子是在夸大其词,但看到手里那封信的时候就不这么想了,几乎是看完立刻变了脸色,管家知道接下来的自己不能再听,果断关门出了书房。
门外的暗哨发出信号秦王才敢继续开口问她:“除你之外有几个人看过这封信?”
钟萸对上他冰冷的眼睛突然感到一阵心惊,“只有我。”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府里的瑶姬昨天也很想看这封信,我没敢给她看。”
秦王点点头,“你做得对。”
要知道那封信上钟知县为了逼迫她不仅详细写了自己和上司一起买卖私盐、购置铁器,强占耕地等等犯禁的大事,还虚构了许多更为严厉的罪名安在自己身上吓唬她,他父亲看不明白,秦王可是能看出钟知县本身没有这个胆量,一定是有人在其中想要拿他的身份做文章。
这样一份犯罪事实详细到可以直接当供词的书信落在秦王手里,无异于是告诉秦王他手下的人有多大胆!
区区一个知县就敢自称是皇亲国戚,借着他的名头闯下泼天大祸,那比钟倩更高贵的女子的父族呢?
是不是直接敢通敌叛国或者借他的名头造反?
会不会下次这封信直接送到陛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