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偏安一隅,封地狭小的秦王却无此掣肘。
倭寇虽难以抓捕但同样难成气候,只要韩进一日在岭南,倭人有了这次教训便不再会敢轻举妄动,便是他不在,闽地入海处行水路到岭南也不会太久,海寇嚣张不起来。
但他同样也有劣势,那就是没人。因此楚见辞并不考虑武力夺权,武不成,便以文服人。
韩进压低声音斥他:“如此心急,你不要命了?!”
楚见辞淡淡地道:“自己应为之事,勿求他人;今日应为之事,勿待明日。这是从前钟姑娘告诉我的话,似乎是一位孙姓隐士所说。
今日所见辞扪心自问,从前定下鹬蚌相争之策,劝王爷高筑城墙隔岸观火,确实为了一己私利将天下人置于水火之中,等他人打下江山百姓我们再挑起战火,能胜,但必定是再一次的生灵涂炭。
民生多艰,此非王道。行王道者矜悯穷弱,行仁政,故其道不孤,乃是民心所向。”
韩进自知劝不动他,叹一声,“你要做便去做,若有事不要硬撑,叔叔腰板硬,扛得起。”
楚见辞微微一笑:“好。”
翌日,秦王竟然拉着大批人马回到府里,同行的护卫便是吴二,身侧还有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因为胡子拉碴看不出年龄几何。
秋姑娘照旧是在门口迎接,秦王翻身下马,扶着那汉子的肩膀大笑着走到秋姑娘面前,拍了他一下,道:“东明,见过你表嫂!宛宛,这是我母妃亲妹妹的独子,沈夕,字东明。”
那汉子低头拱手,嗓音粗噶地道:“表嫂。”
秋姑娘显得十分讶异,难得失言道:“你们怎么遇上的?”同时匆匆拉起衣袖遮掩着什么,秦王挑起一边眉毛,秋姑娘抿紧嘴唇垂着头,难得有些手足无措。
那汉子不知看到了什么,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喉结急促地滑动几下,抬头确认道:“你、不,您是……”
秦王给了他一肘子打断他的话,对秋姑娘道:“宛宛不必惊慌,我们进去说。”
秋姑娘神思不属,秦王要去拉她的手却被她条件反射地躲开,等发现自己再次暴露了什么后脸色又白了几分。
进门落座,秋姑娘下定决定,提了一口气视死如归地道:“我是飞花楼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