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萸跟着熏陶了这么久的兵书,最重要的是知道了关键性的情报, 此时也卖了个关子:“他这种人逃命就是要往不安全的地方去。”
陆战一脸懵, 沈夕却明白了,这安全不安全只是对普通人而言的,他们觉得不安全是因为山上有土匪, 土匪本人怎么会觉得不安全呢?
泰城位于两道交界处,紫袍将军的老巢便在交界处的一处山中,那山名叫寻龙山。
沈夕再清楚不过,那是他母亲的埋骨之地。
回到当下,陆战听说紫袍将军真按小家伙和钟萸的猜测一般放弃与他们这些人纠缠,转身取道泰城,心里惊讶不已,但他十分放心。
既然钟萸和周佑安已经预测到了这种情况,就一定不会没有准备。
他们只需要好好等消息就行。
可沈夕等不及,他拍马绕了一条小路跟上去。陆战不明所以,道了一声祖宗也跟了过去。
岭南王府。
“两边伤亡情况怎么样?”钟萸飞速处理着手头的文书,抽空问从前方赶回来的王府护卫。
秋姑娘取笑她:“你都不问问胜负?”
“这有什么悬念吗?外头的人不知道咱们的实力,秋姑娘咱们自己人还不清楚,咱们出的可是王炸,就算是北边的来了也要头疼,何况是南边的。”
“回禀王妃,胜了!沈将军将敌方一员大将斩于马下,叶将军俘虏了西南王,听说路上感染了风寒,人已经没了。”
钟萸哦了一声,“确定没了?”
她实在是被皇帝家里死而复生的戏码弄烦了。至于死人的借口是否过于荒谬,这不是她操心的事。
护卫诚实答道:“叶将军亲自照顾的,确认过了,是西南王本人。”
钟萸揉揉酸痛的手腕,扭头问秋姑娘:“好歹是个王爷,人在咱们手上没了,是不是该写个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