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会看着姜陶陶孤零零待在这么冷的地方,会给她另找住处。
作为道侣,晏临则不可能不知道姜陶陶身子骨有多弱,多容易感染风寒。
结果,几天过去了,无事发生。
呵,行吧。
风朵也彻底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姜陶陶了。
姜陶陶对这个深深的误会,也完全一无所知。
用过午膳,她终于盼回来了三青鸟。
小鸟一落在茶几上,立刻开始朝她诉苦。
显然是受了点小委屈,看在姜陶陶的面子上不好发作,又不想就这么姑息了,想要她主持公道。
姜陶陶好声好气地哄着,又给它喂了口糕点:“吃吧吃吧。”
小鸟其实不喜欢吃甜食,但因为这是她做的,每次都抢着要尝。
“他说什么时候来?”
三青鸟叼着杏子糕,很不情愿地咕叽了声:马上。
几乎同一时刻,殿门就被“砰”地推开。
青年微微喘气,不知是因为赶来得太匆忙,还是心里太不满跟暴躁。
缓了缓,他才闷声喊道:“姐姐。”
风朵最先被吓到。
她转头对上青年的脸。
眉眼深刻,不做表情时有种淡淡的阴鸷,看着就不好惹。
风朵好像曾见过他。
跟司命星君一起,说几句话就没有好脸色,像个下界里娇生惯养脾气不好的少爷,动不动就臭着张脸,睥睨看人,
唯独刚才那声,还算温和。
但是,等等……姐姐???
这是姜陶陶失散多年未曾见面的弟弟?还是什么别有深意的新叫法?
对上姜陶陶的眼神,风朵识趣地溜开了。
偌大的主殿,更加空荡。
姜陶陶跟他隔了十米开外。
谁也没动,像中间横了条无法逾越的河。
短暂的僵持后,还是宗星洵先败下阵。
他不自然地抿住唇边,反复几回,才硬邦邦地问道:“你又想用锁魂术吗?”
姜陶陶刚才给他写的信,说了很多求和服软的话。
宗星洵是她以前在天外天捡的魔族崽崽。但姜陶陶长得慢,心理年龄跟他没差上几岁,又一同长大,两人完全就是异父异母的姐弟。
函令里大半语句,都是在打过去的亲情牌。
中心意思却其实一个。
要他炼流月金作灯。
哪怕没明说,宗星洵也能猜到,她四年前的锁魂术失败了,还不死心,想要再试一次。
姜陶陶扇起睫毛,将那张纸推到桌边:“铸造过程我已经抄录好,你——”
“我还没答应帮你。”
宗星洵打断。
他别开脸,语气还是很硬,甚至咄咄逼人:“你如今是在渡劫,是要放下执念。还这么执迷不悟,你怎么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