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恼恨薄情汉,却更恼怒狐媚女,将平日里做惯农活攒下的一身力气部用来胖揍窑姐。
此时那位伤心欲绝的糟糠正妻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物件,声嘶力竭的哭诉:“勾汉子也便罢了,还用这下三滥的玩意儿做定情之物,你要不要脸哇――”
正妻手中的物件芸娘再熟悉不过,那便是她卖出去的胸衣哇!
且从这绣了彩边、缀了珍珠的款式上看,竟是她曾赠予董盼儿的独家款式,却怎被那妓子拿了去?
那正妻还在声声质问:“你要不要脸,要不要脸……你既然喜欢穿,老娘便让你穿个够……”
但听“撕拉”一声,那妓子的半面缎袖已被正妻一把扯下,露出如白嫩的颈子和胸前如绸缎般滑嫩的肌肤。
紧接着又是一声撕拉,这回妓子连贴身的亵裤都露了出来。
芸娘的现身被那已然半裸的妓子当做了挡箭牌。
她忽然伸手指向芸娘,嘶声辩解:“是她,那东西是那丫头带来的……”
只听得竹木结构的大堂上,有沉重的脚步声连声传来,转眼间那被怒火烧昏了头的妇人便飞奔上了楼梯,直直向芸娘冲去!
战火是如何烧到她这个局外人身上的,芸娘已经来不及去深究。
她只来得怒瞪一眼她身旁的董盼儿一眼,便撒开了腿往楼梯上扑去。
她的双腿轮换的仿佛要飞起来,而她身后那被怒火加持的妇人却好似几步之间便要追上她,然后将她后领拎着,眨眼间的便从那栏杆处扔下去……
她不敢多想。
血液迅速上涌,她的喉间已有腥甜之味。
她两世里没有跑的这般快过,更没被人像追兔子般追着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