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位被批斗的妓子忙摆摆手:“少来,又想同她们一起诓骗我尿裤子……”
待诸人闹罢,班香楼的赵蕊儿便同芸娘道:“日日等你不到,可见你是小瞧了我们班香楼。跳舞时穿的那胸衣的银子,你到底是想不想赚?”
芸娘忙忙点头,端了一杯清茶放在她面前:“要赚要赚。姑娘试了这十来日,可还好穿?”
赵蕊儿喝了清茶,用绢帕拭了拭唇角,笑道:“自然是好穿,才日日等着你上门啊!”
两人便说定,芸娘明日上门,为各位舞姬测量尺寸,定做胸衣。
过了片刻,之前诸人凑份子钱叫的席面送到,众人便纷纷上桌,齐齐端酒,向董盼儿说着各式送别之言,倒是惹的董盼儿流了几滴离别之泪。
滚滚江水东流而去。
时值仲夏,临近汛期,码头上漂浮的船只在水流推动下上下起伏,一时江风汹涌,吹散一汪离愁。
践行宴散了,董盼儿便直接到了码头。
码头上停泊着大大的货船,那位传说中的崔老板便面上含笑的等在江边。
董盼儿的那位叫秋波的丫头果然没有跟着一处上船。
反而是一直在宴上周到服侍她的面生丫头提着包袱皮,亦步亦趋的跟在主子身后,踏上了去往京城的旅途。
人生真是际遇难料啊。
回程的路上,在悠哉前行的骡车里,柳香君将翠香楼的新鲜事说与她听:
“……窑姐赎身,多么寻常的事。无非是赎董盼儿的汉子财力雄厚了些,长得略微好了些,身材英武肚子小了些……
其他窑姐要说风量话便让她们说去,反正也待不了几日了……那傻丫头偏偏要维护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