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儿个就关起的……打的那叫凶残,啪啪啪的,连我这个当龟公的都瞧不过去……忒没人性啊!”
芸娘的心跳的咚咚咚,她稳住心神,做出一副半点都不信的模样:“真的假的?我不信,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
“哎哟!”龟公急道:“小姑奶奶,你银子都拿到手上了,你还有什么不信的?”
他用芸娘说他的话反问她:“我给你银子就是为了骗你,是我脑子有病还是我银子太多啊?!”
芸娘点点头,道:“那你带我过去看一眼,就看一眼,我就信你!”
龟公立刻后退几步,往四面八方瞄几眼,头摇的像拨浪鼓:“不成,这可不成。要是老鸨子知道了,不得打的我满地找牙?”
他伸手指向大堂:“你自己个儿去瞧,就在那里,那个旮旯就只有一个小房间。人就在那里面关着呢!”
芸娘忖了忖,转身从墙边取了根笤帚挥了挥,觉着有些不顺手,又换了根叉衣棍。
往大堂方向去了两步,她又转身问道:“你平时何时在此值守?”
龟公不解其意。
她续道:“我今后只在你值守的时辰里进出……”说不定能省了赏钱不说,每个月还能倒赚几两。
那龟公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日日都这般傻啊?我就只傻这一回!”
时近晌午,到了晚饭的节点。
青楼里的妓子们由各自的小丫头去膳堂打了饭菜在房中食用。龟公、杂役们则围在膳堂集中用饭。
芸娘握着竹竿往大堂深处而去。
在角落里,确然有个小房间,平日里挂着一把大锁,从外面看不出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