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用不着清洗,她直接用绢帕擦去外层白雾,便迫不及待的丢进口中,待吞咽下去,方有些遗憾道:“……不够酸啊!”
柳香君几人进了院子,她的面色瞬间变了两变,并不再说话,只当先抬腿进了厢房门。
柳香君瞧着她面色确然有几分苍白,不免关心道:“你这身子究竟是怎的,何不求着夫人去请个郎中?”
却见惜红羽面色晦暗,只拿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柳香君,似腹中有千言万语却不可倾诉的模样。
芸娘瞬间了悟,只怕是这两位昔日的同僚有何贴心话要相谈,有她这个外人在反而不好,便唤了青竹一同出了院子。
惜红羽忙向随侍的丫头示意,丫头便掩了房门,出去站在廊下,摆出一副人神勿近的架势。
惜红羽眼泪顷刻间涌出眼眶,直直朝柳香君跪了下去,嘶声泣道:“香君,救我……”
大雨初晴的碧空漂浮着些许云彩。
云彩遮住日头的时候,那徐徐清风便显得极为惬意。
青竹弯着腰从后园的池塘里够着一片莲叶,掐断了经脉,举在芸娘头顶一边为她遮着太阳,一边絮絮叨叨为她传授保养秘笈:
“小姐如若日日里都躲着日头,不出两个月便能白回来……之前我在董盼儿姐姐身边侍候时,她白日里都是不出门的……”
芸娘便肃着脸道:“今后莫再唤我做‘小姐’。我比你大两个月,你同石伢一般唤我阿姐便成。”
青竹以为芸娘又要后悔收了自己,白净的面上涨的通红,眼中包了一包泪,却忍着不让它掉落。
芸娘忙忙解释道:
“我们现在还住在古水巷,都是穷人家,没有哪家买了下人。被四邻听到总归不好。
今后你莫喊我‘小姐’,也不用喊我娘亲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