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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尖叫的刹那,阿花身子直立搭在她腿上,嗓中急切的叽叽了两声,一条短尾巴不停歇的打着圈,蹭的青竹裙边俱是狗毛……这是在撒欢?

青竹微微弯腰,谨慎的将手抚在阿花脑袋上揉了几下,阿花便喜不自禁的将脑袋更深的埋在青竹手掌之中,等待更长时间的临幸。

石伢讪讪的咳了一声:“它缺爱……”

终归聊胜于无吧。芸娘对阿花做了肯定评价,对石伢道:“抱着阿花,跟着我玩去。”

石伢第一次见芸娘对阿花有所接纳,欢天喜地的抱了小奶狗随同芸娘一处到了打铁铺。

大清早,打铁铺子边上再次站着一对母女模样之人。

此前芸娘便在铺子边瞧见过这二位。

此时,年老的那位滔滔不绝说道:“你一个单身汉子,平日里连个心疼你的人都没有……煮饭洗衣暖被窝……”

那老妇口不停言的时候,边上那年轻妇人便低着头,面上带着浅浅的羞涩。

刘铁匠由着这妇人聒噪,只面无表情的将目光放在眼前被烧的火红的铁器上,一锤一锤又一锤的敲打着,火星子便顺着四面八方飞溅而去。

芸娘将饭屉放在柜上,听那老妇说了半天,不由转了头问刘铁匠:“刘阿叔,你这是要娶亲?”

一句话问出去,刘铁匠手上顿时失了准头,高高举起的铁锤收势不及,一锤砸到虚扶着铁器的手上,大拇指瞬间被砸的皮开肉绽,血珠子淌了一地。

芸娘吓的惊魂失色,一边喊着让石伢去请郎中,一边猫腰要从柜台进去替他胡乱先止血。

她的动作终究比边上年轻的妇人慢了一拍。

年轻妇人站在柜外,身子往前一倾,伸长手臂,极轻易的拽着刘铁匠汗湿的手臂到了柜边,手中绢帕立时包在了他的手指上。

十指连心,刘铁匠痛的面上失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