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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知道这时候不能笑。

她阿娘正在敏感时刻,一看她笑,如论那笑意多么亲切,都会归类为油皮滑脸、阿谀奉承。

她紧皱着眉头,十分认真的对她阿娘讲这胸衣的功效:

“中间这个罩子是将胸脯放进去,这样防着行走奔跑时晃动太过,保护了身体。肩上两边这宽带子也是用于固定身体。

这下面两个兜子里可以装些香料或药材,譬如阿娘的伤,在兜子里装缝制的薄薄的化瘀的草药进去,便能让伤处快快好起来。

肚兜是半点这功效都没有的。

阿娘,您若是不穿,您这几日怎么起的了身,您可是家里的顶梁柱,您倒了我们如何吃饭啊……”

李氏捂着胸口轻笑两声:“你那里不是还有得来的八百两银子吗?怎的家里就吃不了饭啊?”

芸娘只得讪讪道:“您不是说那是骗的……我寻思着,如若真是骗来的,我就给人还回去……”

李氏便道:“如此你今日就还回去啊……”

芸娘一时瞪大了眼珠子:“那怎么行?!”瞧见她手边的胸衣想到今日的目的,便又软了下来:“是不是骗的还未有定论……总要阿娘亲自试过……”

近几日秋意渐浓,家家户户到了晒菜干腌制酱菜之时,李阿婆一人怎忙的过来,自然离不脱李氏这个劳动力。

李氏纵使挣扎着下了榻,可是连做针线这种轻省活计都不成,更别说晒菜干做酱菜。

芸娘同青竹一边大义凛然将帮助阿婆的事情接了下来,一边劝慰着李氏好生将养,借着李氏受伤这样的机会,那四季花胸衣终于妥妥帖帖的被她阿娘穿在了身上。

芸娘哄得阿娘穿上了胸衣,回头想起来那算盘张时,算盘张的院子早搬空了。

那日算盘张酒醒后在邻里的指点下终于想起自己闯下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