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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的阶级差异,怎能让大家进出同一个大门,让正妻的颜值被妓子碾压,让妓子被正妻嫌弃,让妓子的恩客唐突正妻?

这简直是自杀式营销,没几日便能把天下的女人惹的精光!

芸娘想到此,额头上已经浮上一层细密冷汗,脱口而出问道:“私窠子的暗娼来的那几日,王夫人可来过?”王夫人可是她唯一的正妻主顾啊!

柳香君被她问的心里一虚,悻悻道:“没来过……”

自从惜红羽住进了内秀阁,王夫人非但未曾主动上过门,便连她主动去王家庄子也未被请进门。

柳香君心如明镜,王夫人是怪她为了惜红羽的事情算计到自己。

芸娘并未察觉柳香君的心思。

她算了算日子,自王夫人最后一回换上最合尺寸的胸衣已有一月有余。

以王夫人饭后百步走的运动量一个月掉十斤肉算顶天了,分到胸前也不过是区区一二钱。且她给王夫人的调整型胸衣两侧加了好几排纽子,为的就是她自己能随着体型的细微变化而调整宽窄。

时间还来的及。

最好等她将惜红羽“请”出去后再去见王夫人,算是她向王夫人投诚,彼此也不尴尬。

她将王夫人放在一边不提,只从五十两抽头里拿回去了十五两,对柳香君道:“这私窠子的主顾可是当日你我二人在华业寺门口拉到的。我原本该拿二十两,你牺牲了色相,我就少拿五两。剩下的你同惜红羽拿去分,谁多谁少我不掺和。”

转头她又给了青竹一两:“你也有份,当日你守着门挂牌匾,我才能去兜售胸衣。”

青竹未曾想自己竟在芸娘的买卖上也暗中出过力,心中十分欢喜。

成就感压制了她的物质追求,她视金钱如粪土的将头一扭:“都是阿姐的,我不要!”

芸娘作势将银子往袖袋里塞:“这可都是你的嫁妆银子,不要便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