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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秀阁里一如既往的寂静。
正街上的喧嚣传到此处已成了“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
惜红羽坐在寝房床榻上,一边给腹中孩儿缝制小小以褂,一边瞧着班香楼的头牌赵蕊儿兴致盎然的换上她的专属胸衣,并在身上披上一件薄透的梢纱裙裳。
她曼妙的身材透过梢纱显现的是若影若现的风情,那被胸衣烘托的越加傲然的山峰影影绰绰,令人想去看个清楚,又害怕唐突佳人。
胸衣是秋款的样式,深深浅浅的绿色绸布上绣了几朵不起眼的小花,端庄中透着些许娇俏,仿似深宅正妻故作老成背后的那颗女儿心。
下半身配着蓝绿色的八幅裙,将胸衣的香艳又压下了一分。
赵蕊儿将薄纱面巾覆在面上,遮住了那张娇俏的脸庞,撩起裙摆问她:“怎样?好看吗?”
惜红羽还未说话,赵蕊儿的丫头十分捧场的称赞:“姑娘,只怕你头牌的位子近十年都不怕被人抢走!”
丫头的傻话逗的惜红羽暗笑,果然那赵蕊儿佯装生气道:“真真是傻丫头,我就不能‘出嫁’?还要当十年的窑姐啊?”
未几,门帘掀开,青竹在外唤道:“都准备好了,开始吧!”
丫头立刻为赵蕊儿披上一件襦裙,陪同她往隔壁房里进去。
展示货品的厢房里,所有胸衣都被布帘遮住。
房里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四方桌,桌上铺着一张用来作画的宣纸,占据了四方桌的大部分。宣纸旁边放了五六罐颜料,每罐颜料旁边都摆着一个笔洗。在桌面最后一点边角摆着个笔架,其上悬挂着大小不一的画笔。
赵蕊儿进房时发出一些声响,正忙着摆弄画笔的画师卢方义虽未抬头,却也十分温和道:“请坐!”
赵蕊儿低头瞧见门边有一张木凳,便从善如流的取了披在身上的襦裙交给丫头,腰肢一弯坐在了木凳沿上。
卢方义侍弄好画笔,面上露出十分满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