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从善如流,立刻提起船篙要返程。
那老妇此时已经放弃了想煽动舆论的念头,心里想的是如论如何不能返程。
只要继续向前,码头上就有人接应她。那时人多还怕将娃儿抢不过来?
“三两!”她立刻将给船夫的贿赂加了一两。
船夫问:“其他人呢?”
老妇忍痛道:“二钱!”
“五两!”柳香君随之加了筹码,同时道:“其他人各五钱!”
旁边打着盹的船客适时醒了过来,纷纷将目光盯向老妇,等着她加码!
“六……六……”心疼,心尖尖上疼,疼的她不敢将话说出去。拐一个男娃卖给上家不过得七八两银子,都给了船上这帮黑心人,自己吃什么?
她做了半辈子的恶事,早已养成了杀伐决断的性子,在众人还等着她出价的时候,她已经一个起跳毫不迟疑的往船外一跃。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空,河水里溅起了水花。
柳香君慌忙扒着船舷,疾声朝河里喊道:“你给娃儿吃了啥药——”
那老妇得了自由怎会理她,拼了老命往岸边游,动作灵活,瞧着水性不赖。
柳香君立刻将石伢放在船板上,从船夫手里抢过船篙,照着游的不远的老妇身影拍下去。
那老妇倏地沉进了水里。
她水性虽好也仅指游水,凫水她却不会,船篙拍下来,她立刻沉下去呛了水,挣扎了半响才游了上来。
柳香君继续喊问:“说,你给娃儿灌了啥药昏迷不醒,不说姑奶奶我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