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立即睁大了眼睛:“那般烫,若是我端不稳烫了自己可怎生是好?我过几年可是要嫁人的!”
他的眼神刚瞟向青竹,青竹便同芸娘站到了一处:“我就不用嫁人?”
李阿婆捶着腿自言自语道:“人老了,走了一个时辰便疲累不堪,我得先睡去了……”
只一瞬间,院中便剩下端着碗的刘铁匠默默立于夜风中。
接下来的几日,李氏便如同没了亲人。
脚腕扭伤虽不算多大的伤,可强下地去操执家务却有些艰难。
她在榻上修养的这几日,李家其他三人万事不理,将她整个人丢给了刘铁匠。
送饭、收碗、晾晒被褥、煎药、送药,无一不是刘铁匠所为。
便连在伤处涂药膏,都是刘铁匠专程请了邻人家的丫头子代劳。
芸娘、青竹挤在李阿婆方中,一边旁观着事态的发展,一边惴惴不安担忧李氏事后寻仇。
“莫怕,有阿婆!”李阿婆豪迈的保证:“你阿娘胆敢和你们断绝母女关系,我老婆子便同你们一起走!”
她这话说过不出三天,等李氏能下地了,便食言的一干二净。
依然是芸娘同青竹跪在院里。
依然是李氏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拿母女关系做着威胁之事。
而李阿婆却站在李氏边上,不但未帮着芸娘和青竹说话,还出声呵斥她们:“怎的能让隔壁丫头把银子赚了呢,刘铁匠出银子找人给你们阿娘脚腕抹药,你们两人就该去将赚那银子钱。芸娘啊芸娘,你膨胀了,你开了个铺子赚了些银子,你就膨胀了!你看不起小钱了!”
这……芸娘同青竹面面相觑,对李阿婆的演技佩服的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