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那汉子仿佛被芸娘的声音吵到,鼾声顿停,口中呜呜咽咽说着些什么,快要醒过来的样子。
哑妇狠狠将两人推开。
芸娘还想再说什么,那醉汉陡然翻了个身。
两人快速掀了帘子逃了出去。
回程路上,姐妹两的心情极其沉重。
半晌,青竹方开口打破了这寂静。
“阿姐,她宁愿被打死,也不跟我们走……”她说:“我们还如何请她当帮工?她还能绣花吗?”
能自然是能的,只怕她家中的银子都是她靠卖绣活赚来的。
可芸娘不想要这样的帮工。
芸娘所有的帮工,都因被她“剥削”而高兴,她的要求虽高,可她给的工钱也不低,她们整日为生活的改善而满怀喜色。
没有人是这般心如死灰。
永芳楼已在近前,青竹问她:“阿姐,明日还去吗?”
“去!”
两人外出疯了半日,自然受到了李氏的痛斥。
这回被罚跪的只有芸娘自己个儿。
“你当阿姐的不知心疼妹子,带着她出去疯。你多多想一想,你错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