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千娇百媚的年轻妇人。
听到此处,青竹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帮那……”
芸娘从桌下踢了她鞋子一脚,眼风狠狠扫了过去。
青竹忆起此前扭事是背着家人而为,只得讪讪着住了嘴,终究忍不住,恨铁不成钢道:“她便不知道提着腿将那姐儿卖出去?”
自然没有。
非但没有卖,狗男还将窑姐扶了正,成了平妻。
而黄花虽占着个嫡妻的名份,实际上却成了侍候主子的下人。
石阿婆听了半晌,插嘴道:“那汉子又不休妻,又不宠妻,霸着黄花,又是个什么意思?”
这话芸娘也问过黄花。
当时黄花面上形容惨淡,心酸的一笑:“我还藏着二十两银子没交出去,他自然不能放了我。那可是我留着寻爹娘与阿弟的……”
洪水将古水巷房屋冲垮,她还不知自家爹娘已命丧黄泉,自家阿弟黄伢已被托付给了李家。
芸娘没有告诉她这事。
寻找亲人成了她此时唯一的念想,她不敢相信如若黄花知道双亲已不在,还能不能继续坚持下去。
黑天半夜里,石阿婆忍不住起了个卦,灯烛将她的面色照的半明半暗,神秘莫测。
黄花的生辰八字众人然不知。然而黄伢在手,对石阿婆似乎也极为有用,半晌,她便翻腾着几乎失明的眼皮下了结论:“不应该啊,她命里有贵人啊!”
芸娘忙忙问道:“阿婆,你能算出她的贵人何时出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