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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局只能有一人同庄家对赌。

龟公压上几张赌票,向骰子丁扮作的庄家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铃铛声一响,其他赌徒纷纷围了过来。

白玉棋子撒开,芸娘起身用瓜瓢极快的舀走一些藏去毯下,龟公便开始猜结果。

他眼风往芸娘面上一扫,只见芸娘往鼻头上一摸,他便大叫一声:“单!”

骰子丁用竹筷一颗颗将棋子数出来,却是个双数。

龟公唤了声倒霉,便又押了一把。

如此再三,次次都是输,那恶汉便附在龟公耳畔低声道:“兄弟,你不是说你有门道,怎地回回都是输?”

龟公并不答话,只哭丧着脸,将手中余下赌票递给恶汉,道:“今日小弟手气不好,哥哥帮我耍两局,换换手气!”

恶汉便不客气的押了赌票。

赌场的规矩都由庄家说了算,这一局却是庄家先猜单双。

棋子撒开,芸娘舀走部分棋子,藏去毯下,几息间一只手已摸上了鼻尖。

站在她对面的龟公瞧见,也跟着摸着鼻尖,骰子丁便猜了个“单”。

然等棋子数出来,却是个双。

龟公大笑道,对着恶汉连连赞叹:“未曾想哥哥竟是个行家里手啊!”

再猜过两局,竟回回都是恶汉猜中。兄弟两一时斗志大起,直直赌到半夜,眼瞅着东方已泛起鱼肚白,棚子要收起,这才意犹未尽的用赌票将银两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