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心烦意乱的回着青竹的问话:
“阿爹有什么好?如若他已娶了妻,现在来认阿娘,阿娘岂不是成了妾室?
如若他是个穷光蛋?他来投奔我们,岂不成要来分我们的银子的!
他来认我们,那刘阿叔怎么办?”
青竹原本对这位阿爹还有些好奇,听芸娘三句话便点到了要害上,瞬间恍然大悟,急忙忙道:“对对,不能让阿娘当妾,不能让他分我们银子!”
第二日一早,李氏如常起身打水、洗衣、做饭,除了神色有些凝重,与往日没有不同。
然而她也不表态。不表态究竟要如何。
昨日的事仿佛未曾发生过一般。
这样的沉寂一直持续到院门被人拍响。
没有人去看来者是谁。
猜也能猜到。
前铺的两位女伙计昨日便被放了工。等家中事情了了,再让人上工。免得自家事成了旁人的下饭菜,说出去丢人。
后院门拍响,片刻前铺门又被拍响。
所有人都看着李氏。
然而李氏依然不表态。
芸娘试图取了木盆装满水,李氏不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