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多时,徐夫人连同其他妇人便嚎啕大哭。
鲜血、拖拽、威胁……众人心中原本尚存的一丁点儿侥幸荡然无存。
时间过的极慢,到天窗上透过来的光斑直直撒在地上时,约莫才到了午时。
被拉出去的富户没有回来。
外面再无声响,唯一传来的只有鸟叫。
芸娘一遍遍回忆她被送来的情形,然而能想起的只有她被人敲晕时眼前模糊的人影。
她记得清楚,那人影她此前才见过不久,是钱庄里那位踩了她脚的新伙计。
这么说,是那伙计同偷偷返回来的恶汉一起设计绑了她。
那,她在钱庄存钱时她便被盯上了罢。
不是,一定是此前就已被恶汉盯上。
否则他不会认出自己。
一定是他暗中瞧见过她同哑婶一起出现过,才会认出她来。
从她被劫已经过了整整一日,不知道阿娘、阿婆和阿妹她们怎么样,有没有也遭了毒手。
这里关着的这十几人不知道是不是部,其他地方不知道还有没有关着人。
不知谁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引得其他人的肚子连绵不绝。
芸娘摸了摸袖袋,六千两银子的兑票还在袖袋里,没有被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