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匪徒只注意制服芸娘,没人注意到,先前跟他们一同来的、在监牢处要锁门的兄弟,此时已同另外六人“排排坐”到了监牢的墙边。
芸娘被用刀把砸晕的一瞬间,心里想到,七人,还剩下七人。
离活着离开又近了一步。
一桶凉水泼下,芸娘瞬间被激醒。
另一处山洞里,她头顶悬挂着的尸体已不是最初那两具,换成了她去钱庄后被抓走的两人。
她躺在石板上,没有被捆绑。
耳边空旷处传来两个声音。
一人道:“你既已进来,我就无法放你走。你我虽当过多年的兄弟,可你既然走上了白道,你我便不是一条道上之人……”
芸娘听的出来,这是昨日那刀疤脸的声音。
另一人道:“大当家,我今日只想带走芸娘,旁的一概不理会。一定不会出卖你。”
李大山?
芸娘强忍着痛翻过身,靠着洞壁缓缓爬起来。
“李阿叔!”她拖着酸痛的身子往前走几步,嘶哑的喊了一声,眼泪扑簌而下。
李大山坐在椅上,双手虽是自由,双腿和身子却被牢牢绑在椅上。
李大山瞧见她散乱的发髻和肿胀的脸庞,心下一酸。
尽管顺着碎银痕迹和官府给的旁的信息找过来,他还是来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