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起了一点风,将窗户纸吹的呜呜作响。
左莹回头,巍颤颤要去抓窗棂,连伸了几次手,都够不着那窗棂,而面色却又白了几分,眼见的随时要翻了白眼。
芸娘在左府可不愿染上人命官司,忙忙跳下高几,急吼吼道:“莫动,千万莫动,让我来!”
她爬上炕沿,踢掉绣鞋,伸手关了窗户,这才觉着膝下火炕滚烫,虽已隔着棉衣,却依然烫的吓人。
而眼前这位嫡女,却依然畏畏缩缩半躺在炕上,整个人都缩进了棉被里。
院里声音喧哗。
芸娘打了个突,唯恐是左夫人来探左莹。
左莹忙安慰道:“莫怕,是我的丫头和妈妈。”
门被推开,果然是一个丫头模样的姑娘进来,瞧见芸娘,先是一愣,好奇的打量芸娘几眼,才转头看左莹,口中着急道:“小姐怎地还未午睡?再撑下去,仔细晚些时候可要昏迷……”
左莹听过,叹了口气,将身子更缩进棉被,在炕上躺平,对炕沿的芸娘幽幽道:“我真羡慕你,能爬树……”
她对那丫头道:“你带着二小姐出去,问问她寻什么,帮她一把……”
原来芸娘睁着眼睛在屋里四处打量时,左莹竟心细如发,已察觉出她是在寻物件。
芸娘毫不客气的下了炕,对那丫头道:“我要麻绳,多一些。”
丫头受到主子差遣,再不多说,带着芸娘出了左莹闺房,寻出了一团麻绳,道:“二小姐要做何事?”
她自是不能说她要爬树翻墙,只将麻绳接到手中,又道:“还要剪子。”
她先去了靠墙的树下,比着树身子的粗细,将麻绳在树身上牢牢绕了几圈系牢,接过剪子铰断余下的麻绳。如此般,又往高处缠了几圈,踩上去试了试,觉得麻绳勉强能撑的住自己的重量,便要抱着树身子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