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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决定自己出声。

她将将张了嘴,吼出一个“啊――”字,天边不知何处便飞来一对乌鸦,大白日里,乌鸦被她的吼声引得“嘎嘎”了几声,比她的动静只大不小。

树后那一对野鸳鸯受到惊扰,匆匆结束了恩爱。

在乌鸦最后一声叫喊声中,只见那汉子一闪身,便拉开角门钻了出去。

飞云则含羞带臊系紧了裤腰带,站在角门后,将门拉开条缝隙,探头出去嘱咐道:“你记得来赎我……”

院里,芸娘瞧见自己一时矫情而错失了天大的好机会,不由吧嗒着小嘴,叹息一句:“可惜,可惜了了!”

韭菜附和道:“就是,被人睡了一睡,竟然双手空空,一颗蜜枣的便宜都没占到!”

芸娘:“……”

飞云是在花园无人处被芸娘喊住的。

不,确切来说,是被彩霞擒住,并拖到了角落处,五花大绑,还往她嘴里塞了帕子,以防她哭喊。

芸娘抱了瓷罐在手,瓷罐摸着还极为烫手,想来里面黏糊的蜜糖一时半会也不易散热,在将人烫毁容之事上,同热米粥有同样的功效。

将将被人怜爱过的飞云,面上还留有着欢爱的痕迹,可神情再不是承欢的娇羞。

可即便如此,她的恐慌也并无多少。

从她端了粥烫人到如今,已过去了二十多日。这位二小姐也不过是叫嚣了一阵,再无动静。

此时她虽然被五花大绑,心里却还想着,无非是小孩家家的恶作剧吧……?

她的镇定激怒了芸娘,芸娘“嘭”一个耳光甩上去,直打的飞云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