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眼炯炯有神,恢复了她往日的机灵样,略略有些得意:“没成想我竟然还有缝伤口这一手,瞧着还不赖。”
她再一瞥他紧掩的衣襟,又笑嘻嘻道:“我方才那般,莫不会毁了你清白吧?你莫怕,我给你缝伤口那晚,两只手整晚都没离开你胸膛,早就摸遍了!”
殷人离却静静瞧着她半晌,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这才道:“趁早回去。若左家人为难你,便服个软,莫总吃亏。”
他的话将将说罢,房门便被推开,苏陌白只向殷人离点个头,便快步到了床榻前,满脸急色的望着芸娘,低叱道:“怎地便轻易喝醉酒?以后千万再莫进青楼。你若出个事,我怎地向婶娘交代?”
芸娘讶然,心道:我方才是饮醉了酒吗?
此时外面传来三声梆子声,芸娘听闻,忙忙从床榻上蹦下来,穿上绣鞋便要往外跑。
跑了两步,又回头对殷人离道:“你还有会武的丫头吗?转一个给我。”
殷人离便点点头,不再说话。
芸娘心道,殷人离今夜端的有些不同寻常,也不知是闹什么幺蛾子。
她急着回去,便也不再拖拉,忙忙出了青楼。
花灯渐熄,上元日的繁华逐渐陨落。
马车停在了左府前。
苏陌白扶着芸娘出了车厢,转身对赶车的车夫作揖道谢:“多谢一路相送,请代苏某感谢殷大人。”
那车夫回了一揖,道了声“不敢”,赶车去了。
芸娘便也学着苏陌白的模样抱拳道:“多谢小白哥哥一路相送,我进去了,你回吧。”
苏陌白却一叹气,道:“你现下进去,只怕又要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