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被家世过滤掉,他就落进了庶女们的视野中。
各世家的庶子往往不受家族重视,一无财产,二无学识。
苏陌白同这些人相比,自然要好上许多,等考中封官,奋斗一二十年,谁说就不会出头?
苏陌白被庶女当成了香馍馍,而苏陌白这种人才,又岂能心甘情愿看上这些庶女?
矮子里拔高个,最佳结亲人选,自然是想招婿的左家了。
如此,左家有家世,苏陌白有才华,瞌睡遇上枕头,简直是天作之合。
如若此前,左老夫人只是听到外间传言而瞎激动,这回却是想通了其中关窍,只觉着没有比苏陌白更适合入赘左家、又能同芸娘琴瑟和鸣之人了。
这番结论,李阿婆自然乐见其成。
虽然对世间儿郎来说,“入赘”是个不甚能硬起脊梁骨的事,然而对于励志要入仕的苏陌白来说,只怕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她的亲孙太需要一个殷实家世了。
故而,在苏陌白最近一次来瞧芸娘时,李阿婆便带着左老太太的期盼,将苏陌白引至无人处,旁敲侧打的问道:“孙儿,你觉着,芸娘如何?”
她问这话时,脸上不由自主带上了隔辈亲的暧昧,眉梢眼角都是风流。
聪明如苏陌白,立时便领略了他阿婆的心思,忖了一忖,道:“陌白,没拿她当亲妹妹……”
这是何意?这是说他同芸娘还不熟?
李阿婆还想问的更清楚些时,芸娘便跑了出来,她接下来的话便没机会说出来。
芸娘固定着半边膀子,向苏陌白问道:“听水仙说,那日你还送来了兔子给我?”她口中问过,却也自说自话道:“可惜那日现场混乱,之后又走的急,那兔子后来去了何处,我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