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能和她准备的寿礼相同?这不是摆明欺负人?
在女红之事上,她最熟悉的便是做胸衣。
然而苏陌白阳刚清隽,又无唱戏的好爱,胸衣想来他是用不上。
络子,又太过普通。
她每日潜藏在正街古董铺子前,瞧着从马车经过的斯文人士,各个腰间都挂着一把扇子。
扇子装在扇套里,扇套用同衣衫同色的绣线编成,垂在腰间时,瞧着也是有几分风雅。
芸娘躲在马车里无聊时,便开始琢磨编扇套。有不会之处,等回铺子时,便去寻黄花相问。
前后编了十余只,也就一两只能见人……
芸娘鼓起的满腔劲头,在坐在苏陌白面前时达到了顶峰。
然而还没等到她把自己编的拿出来,便被她的三名心腹截了糊。
她的心肝肺被气的闷痛,偏生柳香君还同苏陌白谦虚道:“送礼送不到人心坎上,不如不送。还好听东家说你喜欢扇套……”
柳香君愉快的转过来瞧芸娘:“是不是,东家?”
芸娘眼风往站在一旁、准备将桌上烤羊腿片成薄片的小二手上看去。
割肉的小刀,拿来往柳香君这个败事有余的娘们儿腔子处捅上几个窟窿,怕是能解她心中郁闷吧?
芸娘深吸一口气,看在这席面名叫“状元及第”的份上,收回了那快要杀人的目光。
苏陌白是要考状元的,在这般事上,见了血,总归不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