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牌匾比此前江宁的那个还要大。
那牌匾上的金字比江宁的那个还要威风。
其上四个字,写的是:“大晏义妇”,完如了柳香君的意。
衙役向柳香君道:“柳善人,这牌匾挂在何处?”
牌匾?衙役?柳善人?
芸娘摇了摇脑袋,这又是何处来的新戏?她怎么有些跟不上趟?
她只不过是昏睡了一场,再在府里闭关了几日,重出江湖时,世道就完不一样了?
柳香君已笑吟吟的上前开了铺子门,往空白墙上一指:“劳烦几位大人,就挂在那处。”
芸娘这才发现,早先里墙上那处本挂着几幅画,如今已摘了下来,来不及卷起来,正横七竖八的睡在地上。
此时永常往边上一指,叫了声“青竹阿姐回来了”,跑过去将手中碎银塞给青竹,一溜烟的往自家戏班子跑去。
芸娘忙忙上前,拉着青竹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幺蛾子?”
青竹一笑,逗她道:“哪里是妖蛾子?分明是好蛾子。你去问那殷人离。”生怕芸娘好奇的心焦,又好心透露了一点:“这匾额可是真的,是当今皇上亲赐的。”
她往来处努努下巴,芸娘便见熙攘人群里正站着一位长身祁立的青年。
青年如常一身玄衣,虽混在人群中,却腰背挺直,昂藏不凡,周身自然散发出武将的冷冽之气,令旁人不敢轻易近前。
芸娘一溜烟的跑过去,并不惧他的气息,只仰头急道:“是你求的?”
她双目圆瞪,红润嘴唇被皓齿轻咬,仿似要笑,又怕笑错了,只生生将笑意憋在口中。
殷人离撇了她一眼,虽嘴角已含了笑,却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