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喜滋滋的收了银票,又将手一伸:“我呢?我呢我呢我呢?皇上就没给我什么赏赐?这案子可是我透露给你的。”
殷人离饮过一口茶,这才瞟向她:“有件事,我忖了半晌,你该知道。”
他的神色一瞬间肃然,问道:“你芳龄几何?”
嗯?这是何意?皇帝是要给她指一门婚事做奖励?她可不能接受盲婚哑嫁!
“八岁。”她立刻决定欺君。
殷人离并不指望这答案。他看了她半晌,道:“如若我所记不差,你是因为在江宁被掳,有损清白,这才来了京城?”
提老黄历?
芸娘便敛了笑意。
殷人离不管她的神色如何,只继续道:“你来了京城后,实则已有两回失了清白……”
“你胡说!”芸娘愤然:“你我可是栓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往我身上泼脏水,与你有何好处?这买卖还做不做了?”
殷人离叹口气,续道:“第一回 ,上元日当夜,你在鹊仙楼,被人下了……春药。”
什么?芸娘瞪大了眼珠,结结巴巴道:“我……我怎么不知?”
她立时想到了关键问题:“是谁,替我解得毒?”
她记得那夜,她在鹊仙楼里从一间房里醒来,只当自己是醉酒初醒。当时,守在她身边的人是……
她悲上心头,立时便冲上去,对着殷人离又抓又打,眼泪珠子止不住的落下来:“你大色胚,你怎地能这样,我才十五,你竟下的去手……”
殷人离拎着她衣领,将她提溜开,颇为疑惑道:“本公子不觉着,你这是报答恩人的方式。我使出解药,怎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