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烤肉上油光闪动,腹中配合着发出长长的低鸣。
她难得露出羞恼的神色,捂着肚子,煞有介事道:“我以前被蛇咬过,小时候……”她忖了忖,补充道:“九岁的时候。”
他点头。是他遇上她的那一年。
彤彤火光下,对面的小人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被晒成焦炭的小黑人。
在他意识到之前,她早已出落成面前这个让他迷惑的姑娘。
有时候,她奸诈的让他咬牙切齿。
有时候,她大义的像浸润了几十年的经卷。
有时候,她暴躁的像云间的惊雷。
有时候,她温柔的像傍晚的风。
更多的时候,她跳脱的像太行山上的猴子。
她同他见过、认识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
她愿意在市井的大街小巷自由行走,却不愿止步于衣食无忧的深闺内宅。
她能同下里巴人称兄道弟,却不愿同达官显贵有什么牵扯。
无论怎样的一个她,都日似一日让他迷惑,让他想细细去钻研,去品读,去解密,去陪伴。
他从没有像今夜这般清楚自己的内心。
她还在慢慢叙说:“那时都当我中了毒,邻人替我割开好大一条口子。”
她欲掀开罗袜给他看,又意识到这行为不妥,便用手指比了个极长的尺寸:“割了这么大,还挤出了血水。可后来郎中来看过,竟说那蛇无毒。后来,我阿娘又重新用针线替我缝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