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热议一直持续到芸娘及笄宴当日,险些抢了芸娘的风头。
基于此,前来观礼赴宴的众位官眷,面上的表情便显得耐人寻味。
苏家哥儿如此人杰,旁人家到底是同左家议亲呢,还是不议呢?
然而左老太太已经提前下了命令,左家诸人便对此事含糊带过,给不出个确切答复。
左家可以含糊,观礼之人却不能。
这提前准备好的贺礼,还是要送出去的。
左府后宅,柏松院。
院里正中供案上,放置着三足鼎、奁盒和礼器,地上摆放着坐榻和跪榻。
左家主人和宾客分主宾坐定,行盥手礼。
芸娘糊里糊涂由着下人摆弄,换了三回衣裳,改了发髻样式,跪地听了训诫,直到耳边听到赞者的最后一句“礼成”,终于缓了一口气。
待宴席结束,芸娘在房中翻看各家夫人送来的贺礼。
俱是女儿家的各种饰品,先不说外观,只各个瞧着便价值不菲。
芸娘一件一件看过,瞧一瞧盒子里的贺词与署名,回忆一番那位观礼女眷的身段,想着是否有望被她的买卖攻克。
等琢磨过印象中那些夫人的身段,她便将贺礼按照各位女眷的亲切程度摆了个顺序,以此提醒她日后该先去攻克哪位夫人。
摆在最后的,是苏夫人送来的一对玉镯。
苏夫人其人,性格孤僻,即便是知道芸娘在自家孩儿乡试应考上帮了大忙,瞧芸娘时的眼神,依然是审视的居多。
芸娘想着她那冷冰冰的眼神,立时打了个冷战,毫不客气将她的玉佩放在了队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