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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又从阿蛮扯到了旁的事情上?

她忙忙摇头道:“彩霞和晚霞尽够了。你好好对阿蛮便好。他虽然是下人,也是有尊严的。”

殷人离一扶额,觉着几日未睡的疲劳如浪一般涌了过来,将他的脑袋再一次冲刷成一锅浆糊。

他在街边替她拦了辆马车,瞧她进了车厢,这才翻身上马,慢慢缀在马车后。

马车不停歇的到了左府门前,那个已经及笄却仍然孩子气的不羁少女从车厢里跳下来,神情气爽跑进了左府大门。

她的发髻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动,仿佛随时都要垮下来一般。

他探手进了衣襟,摸向里间的首饰盒子。

那盒子只有一只簪子的大小,被他的体温烘烤的温热。

他调转马头,一扬马鞭,如疾风一般掠过街面,惊扰起无数尘埃。

他的胸腔有如烈火焚烧,将他脑中的那团浆糊焚烧的干净,留下纯粹的清明。

行过一条街,又行过一条街,到了一处官宅前停了下来。

宅子前硕大一张牌匾,匾上刻着“殷府”二字。

门房见他从马上一跃而下,忙忙上前牵了马,问道:“表少爷好,可是来寻老爷?”

殷人离将马鞭递过去,问道:“舅母此时可在府里?”

门房忙道:“在的,夫人在。”

殷人离点点头,大步进了殷府,一路疾行,往上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