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直盯着卢方义的眼神,一字一句道:“可还记得赵蕊儿?”
卢方义眼神坦率,还怀着一丝热烈:“时时刻刻。”
这等花言巧语,芸娘丝毫不受蛊惑。
青竹接着问:“同长宁公主,可还有牵连?”
卢方义却一挺胸膛:“从未有过。”
胡说!
芸娘越发不信。说话时连想都未想,一看便是胡诌。
她想了想,道:“我有几位家奴,一等一的人才,总归比你好。等我进宫抱皇上大腿,将赵蕊儿讨出来,指给我那家奴。”
她忖了忖,加上一句:“我今儿就进宫去说。”
卢方义立时要拦她,芸娘便瞪着他:“怎地,你一个六品官,还敢强拦二品官的家眷?”
青竹双手叉腰,在一旁帮腔:“我阿姐在京城识得的人里,官阶最低的,也是皇上的近身侍卫。你小小六品官,完拖了我们后腿。”
卢方义闻言,面色稍冷,往后退了一步,让出路来,只道:“我……我方才说的都是真话……”
狂风肆虐,将他这句话吹的七零八落,芸娘仿若未闻,只冷着脸携了青竹,掏出腰牌给守卫看过,迎着风口往宫里去了。
待行到人少处,青竹终于忍不住道:“阿姐,你方才说到家奴,该不会指永常?我思来想去,铺子里也再没有旁的小厮。只是,永常才八九岁,那般小……”
芸娘看着青竹这般单纯的模样,叹了口气:“我诈他而已。”
青竹恍然大悟,却又疑道:“那阿姐可看出什么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