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彩霞日日去苏宅一趟,然而却未同苏陌白见过面。
唯有一回,她正在会客厅里向苏夫人请安,耳听得一墙之隔的房中传来几声“芸妹妹”的呼喊。
她面上不动声色,只私下里留心去听,然而那喊声却再未出现。
她出了苏宅,在外等了良久,好不容易守到苏陌白的小厮墨砚出门。
时隔两年多,她面上被烫伤处早已恢复的没有一丝儿疤痕,然而墨砚在自家大门外瞧见她,却如见了鬼一般,一出溜便窜回了苏宅,再也不见出来。
彩霞心下担忧更甚。
只怕自家姑爷真的得了什么大病。
这般消息,她自然不好向芸娘说明。
主子在府里的境况她比谁都看的明白。主子初到左府时受了明面上的磨搓,之后虽面上再无吃亏处,也倍受左老太太和左屹的喜爱,然这都是主子平日使出浑身解力将左老太太逗开心,方换回来的些许自由和松活。
而背过人时,她能显见主子的忧虑。
寄人篱下的日子不是那般容易。
莫说主子,便是她这个下人,都希望主子快快嫁人,日后自己当家做主,比在府上强的多。
她猜测苏陌白病的不轻,却并没打算回去照实禀报。
主子不是郎中,知不知道病情,于姑爷的病并无益处。
左右姑爷得的不是什么要命的重病,否则苏宅早大乱了。
她回了左府,如常道:“听闻姑爷在房里休养,奴婢站在院里,还能听见他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