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晏皇帝“好心”御赐的这些重物,他自是要高高兴兴的带走,如此才是友好邦交的表现。
克里瓦身后的女侍卫乌玛用番邦语道:“大人,那无礼的中原女子,真的要带上路?”
克里瓦一笑。
二十两骡车的御赐物都已带上路了,再多一个女人又有何难。
他倒是要看一看,这位会爬树、会打水漂子的御姬还有哪些能耐。
房舍里,芸娘生无可恋的靠在床榻上。
昏暗的灯烛将她纤细的身影印照在墙上,显得越加单薄。
她愤愤道:“为什么选中我?”
奶娘目光倏地钉来:“小姐,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为什么是我?”说话的人执着问道。
一门之隔的走廊外脚步杂乱,还在准备上路事宜。
奶娘压低声音,简短道:“小姐行止自然,毫无伪装痕迹,行事出人意表,最易……”
门板忽的被推开,奶娘的声音戛然而止,神情瞬间柔软下来,回身看向来人,忧愁道:“克大人,我家小姐,让您费心了……”
克里瓦一步迈进,当先看向床榻上半躺的芸娘:“小妹妹要早睡的,我们的,天亮就走的。”
芸娘不由自主就红了眼圈,起身便朝克里瓦撞过去:“我凭什么跟你走,我不走……我不走……”
奶娘倏地握紧了拳头,只想一拳将芸娘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