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唯唯诺诺一点头,跟在侍卫身后,往停船之处而去。
此时御赐物已卖个干净,另一边,同芸娘谈好价钱的粮商们已开始陆续将粮食运到了码头。
日头西下时,此行的大船、小船已部装满了各式粮食。
芸娘从余下的银票中取出五张留给自己,剩下的拍在克里瓦舱房的几案上,志得意满的一笑:“如何?没让你吃亏吧?”
克里瓦由衷的向芸娘竖起根大拇指:“小妹妹的,有本事的,皇帝后悔的。”
芸娘哈哈一笑:“你识货的,我高兴的。”
克里瓦将银票收在手中,瞟了芸娘一眼,问到:“皇帝的,临走的,和你还说了什么的?”
芸娘瘫在椅上,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皇帝说,日后如果我去了友邦,实在无聊,就跟人学着认一认字,省的一辈子糊里糊涂……”
克里瓦听闻,却是一笑:“小妹妹不识字的,却认得银票是多少两的?”
芸娘嗤笑一声:“同样的字,写在书上我认不得。可都写在银票上了,我若还认不得,那我就真是傻子了。”
她打了个哈欠,道:“我去歇息,有事莫晚上寻我,明儿请早。”转身雀跃着去了。
热水陆续送进了芸娘所在的舱室,等芸娘沐浴完,躺在榻上一遍又一遍数着银票时,奶娘便低声道:“小姐若有了什么行动,和我通个气总是好的,我是专程来助你的。”
芸娘瞟了她一眼,将银票塞进袖袋,转身背对着奶娘,便想起了今日在一处粮食铺子之事。
此间粮食铺子与旁的铺子区别不大。
铺子的伙计与旁的伙计区别也不大。
只掌柜有些不同。
看着好看一些,英俊一些,高大一些,严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