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这种地步,她纵然心里将那皇帝和助纣为虐的殷人离问候了千百遍,面上却依然要做出没心没肺的模样,同那克里瓦道:
“谁知进了草原后,还能不能吃上饱饭。本姑娘自然要趁机吃胖。如此等进了草原饿瘦一些,到了大汗面前,纤秾合度刚刚好。”
克里瓦瞟着她一笑:“你变快的,前面要逃跑的,后面要争宠的。大晏女人的,都是一样的。”
芸娘冷冷道:“本小姐不为了大汗,难道为了你这个满身牛羊味的臭汉子?”
克里瓦却是哈哈一笑:“大汗也吃牛羊肉的。”
芸娘便叹口气,道:“你说的有道理,你们这些人,我谁也瞧不上。”
此时夕阳西下,众侍卫已快手快脚扎好了过夜帐篷。
芸娘生无可恋的蹲在一旁看了半晌,同侍卫探讨了一会搭帐篷是该先支篷子还是先清地皮,又百无聊赖的转去了骡马边上。
此时克里瓦正专程给他的坐骑喂食,吃的是最精细的青稞面,喝的是人喝的清泉水。
芸娘奇道:“怎地给马吃细粮?马要便秘的。”
克里瓦听不懂她的话,只自顾自给枣红马喂食。
然而马儿却不给他面子,神情恹恹的立在一旁,是一副吃撑了的模样。
芸娘这几日也常常被克里瓦喂撑,心中不免起了些同仇敌忾的心理,只同克里瓦委婉道:“你这人,对关心的人马,都喜欢将她(它)们喂撑。说不定她(它)们在心里,将你祖宗八代都问候了好几遍。”
克里瓦乜斜了芸娘一眼,目光中有些防备,半晌方道:“草原人的,心里只有自己的。八辈祖宗的,不存在的。”
芸娘只得叹一口气,抬手要摸那枣红马,马儿却连打两个响鼻,对她敌意甚重。
芸娘恨恨道:“你这小畜生,同你主子一样,值不得别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