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没有抽屉,敲一敲,没有夹层,不会有蹊跷。
墙壁上没有曾被凿开的印记。
地上青砖牢固,每块青砖被四面泥缝包围,没有常被打开的痕迹。
她的目光再次放在了炕上。
被单平整,被中棉絮薄硬,一寸一寸摸过,没有压着书信。
土炕三边临墙,也没有夹层迹象。
芸娘蹙眉。
信件到底被他藏在了何处?
她低了头,瞧见了手边一双枕头。
其中一只样式简单陈旧,同她房中的一个样,是客栈提供的枕头。
另外一个样式也陈旧,却同客栈的枕头大不相同,是番邦的针法。
她记得,每逢在野外露宿时,便常常瞧见克里瓦抱着这只枕头进出。
她那时想着,每个人都有自己恋物之处。
譬如几乎每个小娃儿都会有一面自己的巾子。
克里瓦有一个自己的枕头也正常。
然而,如若这不是单纯的枕头呢?
她一把抱起枕头,便在这时,外间传来极快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