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瓦忙忙摆手,道:“舍不得你的,是给旁人显摆的,你只陪我一人的。”
话到了此处,眼神却往他自己手上提着的枕头上一瞧,嘿嘿笑道:“一晚上都陪你的。”
芸娘含羞“呸”了一声,缩回了脑袋,面色立时变的晦涩。
她默默坐了半晌,一把将手边的枕头摔到了地上。
枕头,一瞧见枕头,她便瞧见了自己岌岌可危的清白。
克里瓦的枕头在她几探下,已经探明其中必有书信。
然想再离那枕头近一些,唯有一个办法。
和克里瓦躺在同一张床上。
傍晚动身时,克里瓦来唤她时,怀中已抱了那枕头。
言下之意非常明显。
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同她睡上一睡,以“报答”她一路上的不吝勾引。
彼时芸娘含羞转身。再回过身的时候,怀中也抱了自己的枕头,神情扭捏,眼皮轻垂,不发一言。
一场风月之事,在两个当事人都没多说一个字的情况下,只靠枕头和眼神,便已达成了一致。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
是一间妓馆。
外间笑声朗朗,番邦语、中原官话交替而来,并不耽误彼此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