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苏醒的少女喝过汤药和鸡汤,伤口被重新涂了药,换了纱布,又穿戴的整齐,此时人虽躺在榻上,却依然在咬牙切齿,不依不挠的问罪:“……平日擦身换衣,由谁代劳?”
躺在另一头的青年道:“我。”
“……平日吃喝拉撒,由谁经手?”
“我。”
少女颓然闭上眼睛,半晌,终究不甘心的睁了眼:“……你在外行走,与我以何种名目相称?”
他的话语里没有一丝儿迟疑。他道:“夫妻。”
“都有哪些人知道你我关系?”
“路人……”青年仔细想一想,又道:“我的几名属下。”
芸娘忙问道:“你的属下,可都听你的话?”
殷人离道:“自然。”
这便好。
芸娘交代道:“此事,你的人切莫往外传。我将你同我之间,想成郎中和病人。便不用计较太多。”
她在极力的说服他,也在宽慰自己:
“‘清白’二字原本就存在于世人口中,与人真正是否清白没有半分干系。只要事情不流传出去,你我便都是清白的。
你我好歹曾经也合作了那么久,因着这点情分,求你莫用我来当挡箭牌。你即便要娶一房妻妾,用来掩盖你好男风之事,也莫来寻我……”
殷人离终于有些明了,她数回在他面前提过“阿蛮”,竟是以为他好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