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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的李氏忙忙外出买了好几本经书回来,立志拓宽自己的知识面。

便是李阿婆,她也去刺了两回。

李阿婆原本歪着嘴,略略能下床挪动着走一走。

被芸娘刺的心火大,她一连几日,日日去后园空地上快走转圈泻火,行了七八日,倒是恢复了过去行走能力的近八成功力。

芸娘一人引得阖府上下鸡飞狗跳,等到了夜深人静时,外间皓月当空,她方能静下心来正视一回自己的内心。

她到底是喜欢他呢?还是憎恶他呢?

如若说她喜欢他,可为何得知她被人诓骗,她就那般愤怒,想将他身上戳几个血窟窿?

如若说她憎恶他,可为何今日他被鞭打满身血污,她的心里却没有半分快意?

她此时固然摆了正视自己内心的态度,然而她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却半点都看不真切。

此时院里诸人皆静悄悄,一墙之隔的殷宅,虽有些动静,她却听不真切。

然偶尔安济宝的笑声却能清晰的传了过来,倒是令她烦恼不已。

他究竟笑什么?

“你究竟笑什么?”

趴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殷人离一边忍受着安济宝粗手粗脚擦药的疼痛,一边还要忍受着安济宝的嘲讽。

他心里烦躁,低叱道:“你再笑,你便出去,莫伤我的心。”

安济宝便强忍下喷笑,极力绷着脸,叹道:“你中意的人将你戏耍成这样,你倒是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