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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时觉着此行又来错了。

她若看到他,只怕气的又要喊腹痛。

然此时要躲,已然慢了一步。

他只得先摆出个挨骂的模样,垂首坐在那里。

果然,耳边便听得少女虚弱无力道:“你来作甚?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他看她说话时,手还覆在腹部,知她身子还在痛,便抢先道:“你莫气,我记得你说的‘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等你身子无事后,便再不会纠缠你。”

床榻上的少女再未说话,只偏着头不看他。

直到许久之后,他听见一阵窸窣的吸气声,方惊觉她竟在默默哭。

他立时着急的手忙脚乱,不知该帮她拭泪还是不该。

他知道她其实不是个爱哭的人。

他自认识她,见的最多就是她将委屈转化为一声“等着瞧”,然后大刀阔斧的回去想报仇的法子。

等之后一击得手,她便方得意的双手叉腰,扬天长笑几声。

他见过她的大笑、冷笑、讪笑、狞笑,却极少看到她哭。

她真的哭起来,自是她心里十分的委屈。

他被她哭的慌乱,不知该如何。等他反应过来时,她已被他搂进了怀里。

就像她在受伤昏睡喊痛时那样,他轻声的,笨拙的,不停歇的安慰道:“会好的,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