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了路边,拦了辆骡车到了热闹处,方下了骡车,顺着各街巷的杂货铺子一间一间寻了过去。
等到了正街时,刚至午时,两人饥肠辘辘,但见一旁酒楼上客满为患,倒是另一旁的面摊上正好空出来一张桌。
芸娘忙忙邀着胡有坐了,点了两碗鸡丝面,只等着用过饭,略略歇息过,好继续寻下去。
酒楼雅间里,窗临对街。
桌边两个青年,均凭窗而坐,用菜说话的同时,偶尔看一看街面上的热闹。
安济宝懒洋洋道:“……我前几日被那左二像捉孙子一般,五花大绑。你当时袖手旁观,今日便是请我吃酒,我也是怀恨于心的。”
殷人离往街面上看了半晌,方道:
“我觉着她捉你捉的极好。你一介郎中,除了在戴妹妹的病情上狠下了一番功夫,对旁的病患竟毫无医者父母心的自觉。
治不好就跑,这可有损令尊安大人的脸面。”
安济宝嘴硬道:“左二得的那稀奇古怪的毛病,我治不好,难道还要将自己抵给她?你莫忘了,我可是成了亲的人。”
他的话音长久的无人接住。
等他将眼前的鱼荟吃尽,抬头时,便瞧见他对面那原本还一脸闲适的公子哥儿,此时却蹙着眉瞧着窗外,一脸的高深莫测,杀气时有时无。
安济宝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啧啧叹道:“未成想,我与这左二硬是有缘,但凡在酒楼里用饭,就总能同她偶遇。”
此时殷人离方冷冷转头道:“你莫忘了,你可是成了亲的人。”
安济宝狡辩道:“我成亲,同我与她的缘分,那是两码事。”
殷人离低声道:“明明是我与她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