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倒了热水,待吹温了,方搂着她颈子细心喂进去。
她似喝了怎样的琼浆一般,口中滋砸有味,连饮了两杯,方冷不丁道:“好酒,好酒。”
他的一颗心倏地便软了下来。
此时她躺在他的榻上,枕着他的枕头,睡的一派安然。
他喃喃道:“怎地就那般没心没肺呢……知不知道我夜夜都睡不好……”
她却迷糊中搭上了他的话:“睡不好怪谁……让你同时喜欢两个男人……”
他嘴角一弯,一只手便抚上了她的脸,轻声道:“我何时喜欢过两个男子,我只喜欢……”
他的手弄的她脸颊痒痒,她一把拽开他的手,依然糊里糊涂的续道:“……只有我……我才喜欢一个男子……”
他的心一提,跟着她的话音问道:“你喜欢哪个男子?”
她便嘟了嘴,又过了半晌,才喃喃道:“自然是……有钱的……”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轻声道:“我有钱……”
她不知听到没听到,过了几息又道:“不能长胡子,长胡子显老,谁要你……”
他一摸下巴,几日忙碌,真的长了胡茬。
外间风声更烈。
书房里一瞬间便似入了冬。
她躺在榻上抖了抖,又抖了抖,没头没脑的问着:“阿娘,玉哥哥不是说要送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