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发髻上一摸,忽的想起他的簪子她早还了他。
如此也好,她与他,也没什么好羁绊的。即便买卖上还有,趁着这两日,将余下事处理完便罢。
他心慌意乱,要绕过四方桌同她说个清楚时,门边一响,李氏抚着门框站在那处,用她出家人的清透眼神看着他,冷冷道:
“施主同小女缘分已尽,莫再强求。施主在朝为官,翻墙之事影响官声,还望莫再做。”
殷人离一个踉跄,喉间哽的险些喘不过气来。
他竭力稳着心神,同李氏道:“婶子,今日错过提亲,是小侄之过。如此大事,未安排好,我罪不可恕,然……”
李氏做了个“请”的手势,淡然道:“施主既知罪不可恕,便再莫多言。小女虽言语粗鄙、行止无状,却也是我自小捧在手心里养大。请施主莫再近前,便是体恤老身的一腔爱女之心。”
他还要再说,却从一边的房中一颠一颠跑出一个人影来。
那人影向殷人离直直冲了过去,口中含糊不清连绵不绝的叱骂着,拉着他不停厮打。
芸娘忙忙过去将李阿婆揽在身后,厉声同他道:“你还不离开,阿婆经不起再受刺激!”
他悲切的同时想着,今日是不能同她再做纠缠,只有明日去衙里告上几日假,回来耐心同她分说。
他切切同她道:“信我,我一定会娶你。”转身大步去了。
李宅里再次恢复了宁静。
只那片宁静中,隐匿着多少呜咽哭声。
日头如常东升。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预示着新一日的来临时,一条新的八卦瞬间将整个京城引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