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摇了摇头:“李姑娘这些时日见男子见的极多,派出去盯梢的兄弟盯花了眼,也不知李姑娘到底是相看人,还是相看买卖。”
他烦恼透顶。
等回了书房,他默默坐了半晌,目光定在了桌案边上的宅子修葺图上。
时至现在,这图纸已改了几十遍。
从最初的内宅简单修复,到现下,连殷小曼的起居室、书房、在后院荡秋千的杆子都规划了上去。
他想的极长远,若第一胎生的不是女儿却是个小子,便丢去外书房,跟着他练武念兵书。
故而外书房,也增设了一个。
姑娘叫殷小曼,小子叫什么呢?他倒是没想好。
哎,现下说这些有个什么用,得先把孩儿娘搞定啊。
他郁郁半晌,方向阿蛮交代道:“曲大人那边的事情尽快办。他不出事,左家铺子和庄子就到不到我们手里。”
现下她也该同他一样在忙左家的事,亲事上还顾及不到。
在这个关键时候,他若去在她面前提及亲事,只怕她真的要将他一刀两窟窿。
得在她收网那一日,她高兴了,他再开始预谋亲事。
他翻开兵法,指尖正正好停留在《置之死地》这一节。
怎么样置之死地呢?
装死骗她?不成不成,他可是吃尽了骗她的苦头,再不敢动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