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般被寒冬摧残着,青年却一点不见瑟瑟之相。
他牵着马行在雪地里,一会面上含笑,一会又带了些忧愁,也不知内心里有怎样复杂多变的情绪。
芸娘看了半晌,面无表情的坐回了座上。
青竹见状,便也扑去窗边往外瞧。
只看了一眼,她便愤愤掩住了帘子。
她看着芸娘的神情,又想起芸娘曾同她说的“长痛不如短痛”。
与其让阿姐从旁人口中得知殷人离定亲的消息,让阿姐遭受突然的重击,不如从自己人口中得知的好。
她长吸一口气,同芸娘道:“外间近来,传了一个趣闻,不知阿姐可知晓?”
芸娘十分捧场的转头看她,微微前倾了身子,做出一副极感兴趣的模样,等她往下继续说。
青竹的心咚咚跳的着急,不敢看芸娘,只缓缓道:“听说,京城里近日里,有个姓殷的、在兵部任职的公子,同人定了亲……”
骡车里忽的静了下来。
静的仿佛连人的呼吸声都要听不到。
芸娘微眯了眼看着青竹,仿佛想了许久,才明白青竹说的是何意。
有人已定亲。
那个人姓殷。
她淡淡道:“这世上日日都有人定亲、成亲。老生常谈,哪里是趣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