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郎立刻瞪圆了眼睛。
不是说是清白的吗?不是说一个已经同人定亲,另一个正等着许人家?
你们京城人太会玩。
殷人离一边握着芸娘的手,一边担忧的看着芸娘的眼窝,轻声道:“寻我,唤个下人来便可,哪里需要你在这处等?”
芸娘被他手上方才的喜帖刺痛了眼,又被他的举动气昏了头。
她一把将手从他掌中抽出,气道:“谁寻你?!”转身便大步而去。
她几乎冲到了骡车旁,又一跺脚,转身而来,一把将她提前准备好的一万两借据塞给他,方指着罗大郎同殷人离道:“他寻你,不是我!”
又威胁着罗大郎:“莫听信他传谣言,也莫乱说。别忘了,你老婆老娘都在我手!”火烧眉毛般大步去了。
罗大郎怔忪当场。他没想到,他当初救下的,是这么一个刺头。
离了兵部衙门,返程的途中,芸娘呆呆坐在骡车里,想着殷人离手上的那叠请帖。
他没有本家,孤身一人,成亲事自是一手包办。向重要宾客送请帖,自然也是他亲自上场。
都到了送请帖的时候了,可见他离成亲也不远。
她觉着,是该加快离京的准备了。
她压着一腔郁郁,恍惚中将要准备的事一一盘算。
河面解冻,要等到来年二月。
现下离二月还有三个月,她先该处理的是原本属于左夫人的私产。
那些铺子、庄子,她一个也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