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道:
“她救过我的命;因着她曾提供的线索,我曾挖出了皇上身边的叛贼,官职连跳两级;她有勇有谋,春日我离开的几个月,她助我办了大事;又因着她,我远离打打杀杀的日子,顺利进了兵部还不用去沙场。
舅母说,她对外甥的仕途有何影响?
舅母莫忘了,外甥当初入仕,又是因着何事?”
他并不是个热衷当官之人。
他当初当了侍卫,也不过是为了因公的顺便,查探当年母亲离世的真相。
殷夫人一滞,半晌方叹了口气:“你都决意要同她成亲,舅母再做恶人也无用。你的喜酒,殷家定要来吃一回。她究竟好不好,你喜欢……就够了。”
是啊,他喜欢就够了。
在不被殷家人待见上,他于她是有愧的。
然而好在,她并不是那种囿于内宅之人。
到时,如若她真的想回江宁,他带她回去便是,无论去哪里,同她两个在一处便好。
想通了这一处,他的心思又转去了抢亲后,如何哄她消气的事情上。
芸娘这里自然不知殷人离一根相思肠是如何的百转千回。
她历来是个执行力极强的人。
做好了要离京的打算,她立刻投身于诸事的准备上。
铺子和庄子极快便卖了出去,高家那位戒馋却依旧未将李氏攻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