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孔紧紧抵在她面前,眼中赤红,仿佛含了万丈的怒火,随时要将她燃烧成灰烬。
她身子抖的险些要跌倒,他一瞬间便将她压在树身子上,一把撕开了她的衣领。
初冬的日光打在她面上、她颈子上、她胸前的一抹风光上。
她带着朦胧的玉光靠在树上,咬着牙关,紧紧闭着眼睛。
她时时含笑的杏眼中,缓缓流下两行泪。
那泪水只顷刻间便掉到了他手背上,仿似铁水一般,烫的他的手一颤。
他的手抚上她的面颊,咬牙切齿道:“说!”
她缓缓睁了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道:“我阿姐曾对我说,一个人寻找另一半,都要能同他站在平等的位置上,用不着日日见了他要下跪。如此才称的上伴侣,而不是奴隶。”
他冷冷道:“朕准你不跪朕,无论何时都不跪朕。”
她喘了口气,续道:“皇后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然而即便是她,从有孕到生产,长达十个月,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陷害着,只想让她在生子当日一尸两命……”
他立刻道:“已将相关人等拘了起来……”
她反问他:“便是这般又如何?如果皇后当日不是福大命大,那些人已经得逞,便是事后被拘,已死之人能复活吗?”
他一滞。
他自然知道后宫倾轧。
便是他身为皇子、太后当年还势微时,不是没有卷入过后宫倾轧。
他自小便想着,他今后要保护妻儿,让他们远离伤害。
他看的清楚,隆恩盛宠的那个,要么是活的最好的,要么是死的最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