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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嘴一笑,继续看她的账本。

等他沐浴出来,独自歪在另一边看兵书。

她看他果然生了她的气,不理会她,便主动问道:“你这账本里,有一处帐我看不懂,殷大人可否解惑?”

他的脸冷的像冻砖,却依旧凑在她身边看她指的那一处帐。

正正好是他从青楼退了股后入的帐,等过了两日后又支了出去。

他冷冷道:“是我发傻的账目。”

她吃惊道:“你发一回傻就有几万两银子的收支?我瞧着你买卖虽多,可账目不清不楚,你该不是库中虚空,却在我面前装大款?”

她故意道:“你若真背了巨债,却一心要娶我这个富婆,那你就不止是抢婚,你还是骗婚!”

他郁郁抬头,瞧见她忍笑的模样,便软了心肠,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为自己打抱不平:“怎地总是对我如此狠心?我可是你夫君。”

她举了个例子给他听:“譬如日后你闺女,便是殷小曼,我俩捧在手心里养到十七八,被旁的汉子一把药药倒。等她药效过了,两眼一睁,已成了那汉子的妻室,你是什么感受?”

他连听都听不得,眼神中杀机立现,恶狠狠道:“哪个狗崽子敢对我闺女动手?我砍不死他!”

她忍笑点头:“我也不砍你,也不砍安济宝,我就寻他讲讲道理,你说我狠心吗?”

殷李结亲的第五日,午时将近,一辆马车从殷宅而出,直直往定好的酒楼而去。

马车里,殷人离牵着芸娘手,低声道:“只同安济宝讲道理?不动手?”

芸娘做出一副受冤枉的模样,嘟嘴道:“我可不是泼妇,我都是靠斗智!”

他便苦笑一声,长长叹了口气。

她却乜斜着他:“你自然也可以帮他。只是,你若帮了他,便莫进内宅来睡。我瞧着你睡书房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