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弯了唇,却要深耕细挖:“最满意什么?”
她枕着他手臂,低声道:“最满意你抢亲。”
如若靠她的倔脾气,不知何时才能和他成亲。
她被下了药,在殷宅醒来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长舒一口气,继而才为被抢亲的窝囊遭遇而愤愤。
她喃喃道:“我后来便后悔,后悔不该任性错失了你,然而却又舍不下面子去寻你。后来听闻你竟同人定了亲,足足在家中哭了两日。”
她后怕的抱紧他:“幸亏同你成亲的人是我,若是旁人,我真怕忍不住也要抢一回亲。”
这般的情话她从未对他说过。他通体舒泰,只觉着他过往二十几年的所有遭遇都是为了这门亲事。
母亲自尽,他若不是为了寻当年的知情人,他便不会下江宁。
他不下江宁,后来皇上便不会因他熟悉江宁而派他去赈灾和暗中查贪墨案。
他不频频去江宁,他便不会遇上她,熟悉她。
没有遇见她,没有恋上她,说不定他在数回执行任务中受了重伤,他便松了最后的一口气,便那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他犹记得他胸前被砍伤,他拼着一丝儿清明同皇上进了她当初赁来的宅子。
他凭经验,便觉着这是要交代出一条命。
等他迷糊中隐约听到她的声音,他又多了一口气。
他那时想的是,他若死在她赁来的宅子里,给她招了事,左家又要磨搓她。
他轻轻啄在她唇角,喃喃道:“真傻,我心里只有你一人,怎能去同旁人定亲?不过,真想也被你抢一回亲,我定当欣喜若狂。”